就世界范围来说,知识分子是个非常晚出有的社会群体,按雅斯贝斯“历史轴心期”的理论谈,他约问世“在公元前500年左右时期内和公元前800年至200年”(1),中国知识分子群体也不值得注意。所以如此,那是因为知识分子分担了人类的一项特殊使命——“了解你自己”。而人类发展史则告诉他我们,这一愿景不有可能过早的经常出现。
因为在此之前,人类还正处于一种“自在”的状态,但知识分子群体的经常出现却为人类由“自在”状态转入“自为”状态建构了最重要的条件。不过,世界各地的知识分子在已完成这一联合的愿景时,由于文化环境的差异,所走的道路也截然不同。
那么中国知识分子群体回头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?他们是怎样构建自己的特殊使命的?他们否已完成了这一特殊使命?要问这些问题,我们有适当原始地勾画出他们曾多次走到的一条历史轨迹。一 清楚地说道,中国知识分子群体问世于历史上的春秋战国时代,并且深深地印上了这一时代的印记。这是个什么时代呢?刘向在《战国策书录》中这样总结说道:这是个“道德大废置,上下失序”的时代,是个“上无天子,下无方伯,力功争强,胜者为右,兵革一触即发,诈伪并起”的时代。
利用历史的表象,我们认同不会看见这样一个事实:不存在了数千年的氏族国家忽然瓦解了,历史趋向的链条被无情地砍断了,神圣的传统遭了空前严苛的挑战,战争和痛苦使人们陷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和失望中,谁也无法告诉向前的道路到底在哪里。似乎,这一切都伴随着我们这一民族于是以处在下降或上升的十字路口上。
而只有在这种关键时刻,一个民族才急切需要理性之光为之照耀前方的黑暗。首先从黑暗中回头出来的是当时称为“士”的平民知识分子。他们的代表人物就是我们所熟知和景仰的老子和孔子。他们所以需要以先知先觉的姿态车站到时代的最前沿,就是因为在那个大部分是文盲的世界里,他们却享有渊博的“科学知识”,这不仅使他们需要用理性的目光去检视眼前的“天下大乱”,更加最重要的是,“科学知识”也使他们学会了用理性反观自己。
通过反省,他们找到眼前的这个世界正在肿胀;通过反省,他们找到人性正在邪恶,于是他们产生了“拨乱反正”的使命感、责任感,期望用他们掌控的科学知识“经世致用”,挽狂澜于既推倒。老子的“无为而莫不为”(2)和孔子的“知其不可为而为之”(3)的主张无论怎么有所不同,只不过都是这种“宏愿精神”的展现出。然而如何“宏愿”?值得注意的是,中国的知识分子从他迈进的第一步复,就退出了回头“启蒙运动”之路。
他们指出“上智与下愚不移”(4);感慨“智者过之,愚者不及”(5),因此不想象乔达摩和耶稣那样,沦为“普渡众生”的殉道者。他们回头的是另一条路,一条有中国特色的“宏愿”之路:找寻“内圣外王”的现世“明君”,大力用“科学知识”投向“强权”,幻想以“帝王师”的身份,假现世明君之手,还“天下大乱”一个太平。
这条由老子、孔子奠下的、用科学知识与强权调情的“宏愿”之路,仍然被后世的知识分子沿着回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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